久我まさひ

神谷癌。主产阴阳师修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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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帝】失忆修爱上“寡妇”帝⑥失而复得的幸福(完)

似乎是因为回父母家过夜的缘故,阿修罗翌日醒来后竟想起了他们青涩的初高中时代,可惜记忆拼图依旧残缺。

周六午时,两大家子一起外出聚餐时,阿修罗从第三方的口中得知了一些往事,帝释天的大嫂说她曾经故意发信息引诱他,想测试一下他对帝释天的忠诚度,阿修罗自然是没有上钩,还把大嫂屏蔽了一段时间。

每个人都说他们曾经非常恩爱,由于过于恩爱,所以两人甚至在家族群中被禁言了。

他们的叙述使得阿修罗的记忆拼图一点点复原,此次的家族聚餐后,他每天早上醒来时都惊喜地发现又找回了一些零碎的记忆。

他以弗栗多的身份又工作了一段时日,在找到人能够接替他的活后,他于五月黄金周之后的第一个周一,辞职回到了自己和帝释天的公司,彻底回归了阿修罗的身份。

此时,他已经记起了很多往事,可事故之前的事由于没人告诉他,因此依旧笼罩在迷雾之中。

翼之集团的公司员工们已经在公司群中提前被告知阿修罗会回来,所以大多数人在见到阿修罗时并没有很惊讶,只有迦楼罗像见鬼了一样,惊呼出声:“我去,真的是老大!还以为是帝老板的相思病又犯了,老大,你到底是怎么从飞机上逃生的?”

“我没上那飞机,具体的还没想起来,别那么多废话了,赶紧向我汇报最近的工作。”

“好,老大请过目最近的新项目。”迦楼罗将一个厚厚的文件夹递到了阿修罗的眼前,继而道,“我们把去年研发成功的第四代芯片运用在了医疗器械上,并与草药集团开始了合作,第五代芯片还在研发中,本市郊区建了一个新工厂,鬼域和大江山各建了一个新工厂,我已经派属下去新工厂出差考察了,请问老大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先去看看芯片研发。”

“好,我来给您带路。”

阿修罗跟着迦楼罗走的时候,回想起了初次面试他的场景。

***

四年前,迦楼罗大四实习的时候来到翼之集团面试,顺利通过两面,到了第三面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只见金发的美人董事长面带浅笑,坐在办公椅上温柔地望着他,而他身旁站着一个高大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似乎是他的贴身保镖,可模样看起来如此桀骜不驯的男人会是保镖吗?难道他才是董事长,而美人其实是他的秘书?

“请坐。”董事长的声音也相当温柔,拉回了迦楼罗的思绪。

迦楼罗在坐下时,注意到了他办公桌后摆着一张木质小床,一个穿着纸尿裤的宝宝正躺在上面呼呼大睡,他不知自己是否是因为紧张而看错了。

他坐下后,开始认真回答董事长的提问,表明自己想要入公司实习的决心。

谈了几个问题后,董事长身旁的高个男人似乎是觉得无聊了,开始抚摸董事长的身体,最初只是摸了摸看起来相当嫩滑的脸颊,然后用双手在他的胸前摩挲。

“阿修罗,你突然做什么?”董事长小声地想要制止他的行为,“别摸了,○○都要被你○出来了。”

迦楼罗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什么,董事长是男人吧?那怎么可能会有○○?

“我在面试。”名叫阿修罗的男人一本正经地继续抚摸董事长的身体。

“有你这样面试的吗?”

“你继续提问他,我有我的面试。”阿修罗说着蹲了下来,似乎解开了董事长的皮带,【见微博】

迦楼罗虽然看不到办公桌后面的具体情况,但【见微博】继续面试提问,迦楼罗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回答。

【见微博】

“啊~迦楼罗~你通过了,明天八点来上班,现在出去!”董事长呻吟着喊出了迦楼罗的名字,这也是日后阿修罗为什么会如此厌恶这个名字的原因。

迦楼罗赶紧离开了办公室,他不知道那之后董事长跟男人进行了怎样激烈的情事,工作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公司是董事长夫妻一起经营管理的,而那天在办公室看到的宝宝是他们的一岁女儿。

***

阿修罗来到实验室,看着科研人员研发芯片,并从迦楼罗那里详细了解了公司现状,据他说现在从总部派了很多有才干的下属前往各地工厂,工厂又多装了几个摄像头,每天将录像反馈给总部,因此不必频繁出差了,一年两次左右去突击视察就可以了。

阿修罗好不容易回来了,暂时不打算出差,他想留在帝释天身旁,辅佐他的工作。

“现在帝释天去见客户时也是带上你去挡酒?”

“不是我,帝老板带了苏摩,苏摩比我能喝,而且人又漂亮,更能给客户留下好印象。”

“那现在工厂的安全问题呢?”

“一直没有过重大事故,只有一次外地工厂的员工因操作不当引起了小碰擦,后来加强了安全培训。”

“现在一起去现场看看,再去见见总部的新员工。”

阿修罗已经完全找回了曾经的工作状态,他以弗栗多的身份工作时,能多敷衍就有多敷衍,而现在他是帝释天的阿修罗,他要为了帝释天,拼尽全力干活。

当初想要创业的人也是帝释天,因为家业有大哥继承,他也想拥有自己的企业,于是阿修罗用行动来支持他,帮助他排除一切障碍,并照顾他的日常起居。

现在还有了两个孩子,阿修罗自然是更加勤奋地为他们工作,他不再觉得工作是一件痛苦的事了,反而化为了甜蜜的动力。

回到自己的公司后,他整日里忙得忘记了时间,五月末的最后一个周五,他一如既往地准备穿上西装去公司的时候,却被帝释天一把搂回到了被窝里。

“阿修罗生日快乐,今天给亲爱的老公放一天假,最近这几天辛苦你了,你今天可以好好在我的怀里休息。”

“一晃眼已经到我生日了吗?感觉才给你过完生日没多久。”

“你的生日一过,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快了。”

“结果我把婚戒给弄丢了。”

“婚戒并不重要,婚戒没了又不代表我们爱的誓约也不存在了,现在是孩子们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对了孩子,红莲已经去上幼儿园了吗?善又去哪了?”

屋内没有了孩子的声音,静得可怕。

“红莲去幼儿园了,善善一早就被奶奶接走了,我今天也不工作,在家陪你,晚上再带女儿去接善善,妈妈说会给你准备庆生晚饭,明天又是周六,今晚我也可以陪你折腾到很晚。”

“老婆,我感觉现在好幸福!”阿修罗搂住帝释天,享受着久违的二人世界。

“阿修罗,你今天有回想起什么吗?怎么出车祸的还是想不起来?”

“还是隐隐约约的,记忆拼图就差了这最后一片的感觉。”阿修罗拼命回想,然而眼前就像是戴着一副模糊的毛玻璃眼镜,看不甚分明。

“没关系的,慢慢想。”

突兀的门铃声搅乱了此刻只属于两人的美好世界。

“周五早上会是谁?”阿修罗有些不悦道。

“应该不是善善闹着要回来,妈妈就把他送回来了吧。”

“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去开门,如果是上门推销的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就揍一顿。”阿修罗说着已经气愤地捏紧了拳头。

虽然阿修罗说他去开门,但帝释天也跟在了他的身后,阿修罗一开门,门外的快递小哥就让阿修罗签收一个寄给他的大包裹。

“是谁寄给我的?难道是生日礼物?”阿修罗疑惑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快递小哥完成自己的工作后才不管他们的困惑,火速离开去送下一件包裹了。

“是弗栗多寄来的!”帝释天在看清包裹上寄件人的名字时惊呼了一声。

“难道这里面是我遗失的东西?”阿修罗如此想着,徒手拆开了包裹,只见里面确实是自己前年九月出差时带出去的衣服和装有一些证件的文件袋,还有自己在出差地给帝释天和女儿买的小礼物。

在他翻看包裹时,串有戒指的项链从衣服中滑落了下来。

“这不是我的婚戒吗?你也终于回家了!”阿修罗赶紧将它戴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虽然戒指很轻巧,但失而复得的幸福感挂在胸口处有些沉甸甸的。

“阿修罗,这里还有一封信,竟然是用古天域语写的,好像是谁给弗栗多代写的。”帝释天将信展开读了起来,“您好,阿修罗先生(或是其亲属),希望您看到这封信后能将我丈夫弗栗多的旧证件全部摧毁,他已重新补办新证件,您用他的证件办理的业务导致我们在办理业务时出现了一些问题,我们也是近期发现问题时才发现您还活着,于是将您的东西寄回,不知是否寄到了您本人的手中。

当初您出差时与我的丈夫住在同一家酒店,由于长相过于相似(那年我丈夫染了黑发),因此你们在同一时刻退房离开时,酒店工作人员将你们的行李分别装上出租车的时候,不慎搞错了,我丈夫是坐邮轮回小镇,在码头发现拿错行李时,得知了您已经登机的消息,可您似乎并未登机。

您一直没有归还我丈夫的行李,且用他的证件办理了业务,不知您是否是有意为之,我相信您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我丈夫曾与您喝过酒,从交谈中得知了您的性情,他也认为您不是故意的,所以我们推测是您的记忆出了问题。

最后请您别再使用弗栗多的证件了。

附上弗栗多的邮箱,可随时联络。”

帝释天读信的声音如清风般拂去了阿修罗脑海中的迷雾,迷雾散去,他感到豁然开朗了。

“帝释天,我终于想起来了!”阿修罗一把抱住了他,继而回忆道,“前年九月去出差时,在酒店用餐时碰到了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男人,就是染了黑发的弗栗多,别人也以为我们是亲兄弟,实则并没有血缘关系,我跟他边喝酒边聊了起来。准备回国的那天,我们一起退了房,一个年轻实习生帮客人把行李搬到外面的出租车上,还有一点巧的是我跟他的行李箱是一样的,且上面都有莲花贴钻,所以也不怪实习生会搞错。他老婆是天域的,比他大了很多,最初在孤儿院照顾孩子,对他比较偏心,他离开孤儿院后娶了他老婆,又在那里生活工作了一段时间后,现在两人都住在需要坐船才能抵达的忉利小镇。“

“难怪信是用古天域语写的。”

“我在登机前想把行李箱里的戒指拿出来戴上,结果那时才发现拿错了行李,于是匆忙赶去码头找他的时候,在路上出了车祸,然后在医院醒来时忘记了一切,现在,我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那么我们也赶紧用邮箱问一下他们的具体住址,然后把弗栗多的行李也寄回去吧。”

“我去问,你能帮我把他的东西打包吗?”

“没问题。”

阿修罗根据信上的邮箱发了邮件,很快就收到了回复,于是帝释天将打包好的包裹寄了出去。

接着两人在家中悠闲地度过了一上午,重温了一遍同居时一起看的第一部爱情电影,看着看着就拥吻起来了,看完电影后,两人又一起出门去附近商圈吃了午饭,饭后牵着手在商场内闲逛,在经过娃娃货架时,阿修罗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修罗,又要给孩子们买娃娃?”

“失忆的时候我总觉得认识这里,我现在想起了这里是红莲初次胎动的地方,那时我跪在地上,摸着你的肚子都感动哭了。”

往昔比蜜还甜的幸福又萦绕在了两人的心头。

“当初好多人围观你,一个大男人在街头哭泣。”

“善又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有明显胎动的?”

“就是在我想要购买有强烈副作用的致幻药麻痹自己的痛苦的那时,是他缓解了我思念你的苦痛。”

“是吗?现在你已经不再痛苦了吧?”尽管帝释天用平静的语气叙述着往事,可阿修罗还是感到无比心疼。

帝释天笑着将阿修罗的手又握紧了几分,呼吸中似乎也带着甜蜜的气息,他用旁人也能受到感染的愉悦声音回答道:“当然,因为我已经找回了我的幸福。”

“我也同样找回了幸福!谢谢你没有改嫁!”

“你半年没回来的时候,大嫂真的给我介绍过对象。”

“啧,她怎么总做这种多余的事。”

“她也是看我消沉,想让我开心起来,可我也不是恋爱脑,并非看到一个英俊的男人就会开心,我宁愿工作,所以我周末也总是在家里加班,翼之集团是我们俩最初的孩子,我想让它发展得更好。”

“我在失忆的时候也总是用我们公司生产的产品,莫名有一种安心感,那时根本想不到它竟是我的孩子,你独自照看着我们的三个孩子,我感觉亏欠你太多了。”

“阿修罗,你并不亏欠我什么,你已经给了我足够多的幸福了。”帝释天突然拉着阿修罗小跑了起来。

“老婆?”阿修罗困惑地望着他,“你要带我去哪?”

“去我们初次约会的地方。”

“水族馆?”

“不,是初一的第一个周六一起去的游戏厅,那时你似乎只是把那次出行当成跟新朋友一起玩,但我却觉得那是我们的第一次约会,我出门前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挑衣服打扮自己,可你却说朋友之间出来玩没必要打扮得那么漂亮。”

“当然没必要,你打扮得那么漂亮,我哪还有心思玩,光顾着看你了,还得时刻提防着被你吸引而来的其他男人。”

“那我们现在去尽情地玩,玩到红莲幼儿园放学。”

“好啊,我还想看你玩跳舞毯游戏,你好久没跳舞给我看了。”

“下次我们在家也买一块跳舞毯,和孩子们一起玩,现在就忘掉孩子和工作,回到我们的青春时代。”

两人跑到了初中时第一次一起去的游戏厅,里面早已变了样,游戏机种类更丰富也更先进了,几台高科技的游戏机甚至用到了他们公司产的芯片。

不变的是游戏厅内依旧嘈杂,得大声讲话才能听清。

“我初一时小声说了我喜欢你,可是周围太吵了,你没听见,就让我重复一遍,我哪好意思重复,就大声说了我想喝水,于是你失落地马上跑去帮我买了椰奶。”帝释天回忆道。

“因为我看你口型似乎在告白,原来真的在告白?!”

“是啊,我现在重复一遍给你听,阿修罗,我喜欢你!”帝释天的喊声混在了嘈杂声中,其他人没人在意他的告白,只有阿修罗觉得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了下来,耳畔只萦绕着爱人的爱语。

“帝释天,我也爱你!”阿修罗比帝释天更大声地喊道,声音几乎盖过了所有游戏机传出的声音。

周围的人纷纷停下来看他,看到了他们拥吻,见证了他们此刻的幸福,但没人知道他们现在的幸福是有多么来之不易,也没人知道他们失而复得了彼此后是有多么珍惜在一起的时光。

只有他们自己明白,紧拥在一起热吻时,阿修罗戴在脖子上的婚戒微微硌人的感觉也是一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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